我叫简默。简单的简, 沉默的默。今年25岁, 在一家奶茶店打工。
店里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。
老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,明月楼。嗯, 他是我男朋友,目前同居中。
我忘了遇到他之前的所有事情。
不过那都不重要。因为他的存在, 把我的每一天都搞得如此完美。
他负责完美,我负责搞。
* * *
卫生间亮着灯。甜腻的哭声从门里隐隐漏出。
“快放开……放开……”
“再坚持一下, 乖。”
“真的不行了……要……”
“要怎么?”
“别、别动!……别再动了……啊——!”
一阵断断续续的水声后,门内传出比之前明显许多的抽泣声, 还有隐隐的低骂,不过很快就被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。
流水声停了,门打开, 简默把还在低声抽泣、站都站不稳的明月楼从卫生间抱回卧室, 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,不许他把自己藏起来,压在他身上轻轻按揉着他微红眼角,低头吮去挂在那里的点点水花,“你刚才**的样子美死了。”
明月楼红着眼眶狠狠瞪他:“变态!”
简默完全把这两个字当夸奖给听了, 低声问:“是不是从没这么舒服过?”
明月楼踹他一脚, 强行把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, 裹上被子不理他。
简默从背后缠上来,手脚并用地把明月楼连人带被子圈在怀里晃个不停, “月楼月楼”地唤着, 像小孩子跟妈妈撒娇。
明月楼被他缠得不行, 满脸的恼羞成怒在某一秒彻底破功,笑了出来。简默知道他笑了,立马停下来半支起身看他。明月楼一秒严肃脸。
简默低头在他侧脸上狠狠亲了一口,把人翻过来压平,“还装?”
明月楼扭头假意生气,简默把被子扒开挠他痒痒,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,最后以明月楼大叫认输结束。两人气喘吁吁地叠在一起,床头的橘色小灯散发着黯淡而柔和的光芒,一室静好。
“不早了,睡觉。”
“嗯,好。晚安,月楼。”亲。
“晚安,小默。”
明月楼被他折腾得太累,很快睡着了,简默还侧身躺在他身边,就着橘色小灯,数他的睫毛,乐此不疲。
* * *
等到橘色小灯灭了,另一道悠长呼吸响起的时候,明月楼就醒了。
简默睡着的时候,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,打雷都吵不醒他。明月楼不担心简默会醒,但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光脚离开卧室,在客厅靠窗的单人沙发里窝下来。
还没坐安稳,他突然跳起来——两个小时前他们刚在这上边玩儿完高难度姿势,上边一片狼藉,还没收拾。
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部分画面,明月楼双颊滚烫地把沙发套扯了扔到一边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恼羞成怒的气息。
“禽兽!”
然而不管变态还是禽兽,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。
两年前,简默刚睁开眼睛的时候,对一切的认知,和新生儿无异。简默的一切,都是明月楼一点一滴教给他的。
竟然已经两年了。
明月楼在沙发里窝下来,头搭在沙发背上,看窗外的月亮。
他摘下了所有光环,从首都中央研究院里万人敬仰的天才,变成一个边陲小镇里卖奶茶的小老板。整整两年。
简默现在与常人无异,明月楼请求结束任务调回原职,却被上级驳回。
他还要继续待在这里。
扮演简默的男朋友。
他想,如果调令下来,同意他现在就离开,也许他会有不舍,回到院里,兴许还会在夜深人静时,想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。
可如今申请被驳回,支撑了他两年、膨胀到巅峰的期盼,就这样被无情戳碎,像个气泡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叫他躁郁得很。
明月楼认为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了上边交代的任务。可是上边不承认。不承认,却又不给明确的说法。就像当初派他来一样,完全无视他的个人意志。
明月楼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。
一年可以,两年也没问题。明月楼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,顺便谈个恋爱,把自己人生履历中空白的那一块填上。
明月楼不是感情淡薄。只是他是个深柜。
同性恋虽然早就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性别取向,但也不能明目张胆。尤其是在中研院那种充斥着学术老古董的地方。明月楼得夹起尾巴做人。
不过他也无所谓。因为确实没什么合心意的。作为一个深受二次元荼毒的宅腐男,打从16岁起,明月楼就很清楚,以自己的择偶标准,99.99%的可能,是要注孤生的。
所以当遇到这0.01%的时候,原本因为任务的强制性而大为光火的明月楼,心情突然好了起来。
一个外表完美得如同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俊美男人。
更令人振奋的是,他是一台顶级配置的裸机,明月楼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,把他设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。
一个可以自己定制的完美男友,简直不要太赞。
刚刚苏醒的简默像只破壳而出的小鸡雏,第一眼看到谁就把谁当妈妈。当然,他不一定是把明月楼当成妈,但特别黏明月楼、特别听明月楼的话是真的。
第一次把简默拐上床的时候,明月楼满心都充斥着一种“wei xie儿童”或是“父子乱论”的罪恶感。不过从进行到一半开始,学什么都极为迅速、并且能够举一反三的简默同学就彻底打消了明月楼的罪恶感,只剩“悔之晚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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